加代认识的大哥对加代都很好,加代对他们也很尊敬。但是要论加代最为尊敬的,莫过于云南大少贵哥。贵哥为人低调,待人最真诚。在相处的过程中,大贵甚至把叶三哥介绍给了加代。
大贵说:“你要不忙,你跟我出趟门,你跟我上趟九寨沟。在我们这边投资的一个姓韩的老板张罗我这边几个老板和我身边的几个人去那边旅游。我不想带司机去,我想带你去。没别的,代弟,一是你贵哥愿意跟你待一起,二是你跟这些老板也多接触接触,到时候你上云南昆明这边,做点生意什么的,他们也能跟你合作,也能让你挣点钱吧。”
大贵说:“你别带兄弟了啊。这都是一些老板什么的,没有社会人。去了主要也是谈生意。如果你带兄弟,他们到时候一看会有想法。”
虽然说是后天中午从昆明起飞,但是加代怕有什么耽在,第二天晚上就飞昆明了。到了昆明,加代自己找了一家酒店住了下来,也没有告诉贵哥。第三天上午十点,加代到了大贵家门口,拨通大贵的电话,“哥呀,你起来了吗?”
贵哥换了衣服,司机开车直奔机场去了。此时,韩老板已经在九寨沟安排接待,昆明这边四个老板在机场等候贵哥。
贵哥一到,几个老板前呼后拥地将其簇拥到了检票口办理登机牌。上了飞机,大贵和加代坐在一起。大贵问:“最近跟你勇哥处得怎么样啊?”
“唉呀,我的妈呀,我们这个圈子就这么大,我啥不知道啊?加代呀。贵哥跟你说一句话,你别跟其他社会流氓似的。你现在接触这个圈子跟他们就不一样,你的层次比他们高。好好地跟你勇哥相处。你放心,勇哥永远不可能亏待你。小贾也是。虽然这个人不好接触,但是一旦接触上,肯定跟你一门亲。这帮人帮你,你要知道感恩。”
“是是是,哥这话不是点你。我是什么意思呢?你跟勇哥在相处的过程中,你记住一点,你勇哥永远是对的。他的话说深了浅了,你不能挑理。我们都没法挑他的理。”
“我知道,贵哥。”“哎呀,圈子就这么大。还是那句话,你跟勇哥相处要意识到伴君如伴虎。累了就睡一会儿吧。”
加代和韩老板握了握手。大贵说:“代弟,韩老板在成都和在我们那里生意做得非常大,以后好好接触吧。”
老韩把大贵一行接上后,直接去了九寨沟,找个景点转了一圈,就回酒店吃饭休息了。此次过来说是旅游,真正的目的还是商业聚会,相互交流,洽谈商业合作。第二天,韩老板带着大贵一行转了几个景点,就把这帮人拉去了成都,安排了酒店。下午5点来钟,老韩就给贵哥打电话了,“贵哥,我在酒店迎接你们呢。马上把你们接过来呗?”
两个人下楼的时候,大贵说:“老弟啊,这些老板都够用了啊,都是大老板。到那好好跟他们接触接触,喝点酒,留个联系方式,方便以后联系。”
加代坐在了大贵的旁边。二三十人都落座后,老韩隆重地把大贵和加代作了介绍。酒菜一上来了,大家也就开始喝上了。这种场所,加代没少参加,不多言不多语,在一旁照顾着贵哥。毋庸置疑,酒桌上贵哥是焦点。两三个小时过去,大贵已经喝得晕头转向了。
酒足饭饱,韩老板一摆手,“咱哥们也不是说接触一天两天了,各位就别拘谨了,一会儿找个夜总会,再漱个口?贵哥,我们成都夜总会里的女孩绝对不比你昆明差,而且比昆明有特色。我找的这家夜总会玩得相当嗨。”
大贵说:“老韩啊,我酒量一般,我有点喝不动了,我就不去了吧。”“贵哥,你不去不就扫兴了吗?大家都奔谁来的呀,是不是?那全是想跟你接触才来的。快走吧,别说没用的了。加代老弟啊。”
老韩说:“你照顾好贵哥就行了。他实在要是喝不了,到时候你就负责把他背回酒店。那能咋的,男人谁还没喝多两回啊?不说别的,快,快,大家都去,谁也别缺席。地方我都安排完了。赶紧的!”
来到夜总会,老板亲自出来迎接,把老韩一行安排在了最包厢。二十多个男老板和五六个女老板往包厢里一坐,韩老板又安排了二十几个女孩,包厢里五六十人了。大家开始喝酒、唱歌、跳舞,一个个兴奋得手舞足蹈。老韩的电话响了,电话一接,“唉,唉。对对对对对对。我在最大的包房。对对对,我出去迎接你去。对,我上一楼接你呗。是是是。我这块儿,唉哟,我的妈,我这有贵客,我不跟你说了吗?云南大少!我接你,我接你。诶,好嘞。”电话一挂,老韩一转身,“贵哥,我给你介绍一位贵宾,那是真给我面子,我跟他说你来了,你现在过来了。正好你俩认识认识,跟你身份一样。”
来到一楼,见到宾公子,老韩恨不得上去舔鞋底了,“唉呀,宾少,今天你是太给我面子了,你亲自来了。”
“走吧,进去。”老韩在前面领路,穿着黑西服的宾公子背着手跟在后面。包厢门一推开,宾公子旁若无人,趾高气昂地包厢一进。老韩说:“宾哥,我知道你来,我才订的这个地方。我听说这地方你经常来是不是?我也问了经理了,是给你找之前你的老相好,还是给你安排两个新的?”
“什么他妈老相好啊?我他妈跟她过日子呢?我不说一天换一个,也差不多吧。你给我安排两个新的。”
“唉呀,这呢,还没看着呢......”宾公子突然看到了加代,脸上的表情凝固了,“我艹,冤家路窄呀,加代?”
“不是,我说的是啥子?没有几年就退休了,是不是?也行,你都到这个级别了,那也是一方诸侯了,是不是?虽说在云南吧,跟我们四川比不了。我爸咋说呢,年轻,还可以干一段时间,还能往上迈几步。现在也比硬实,对不对?”
“你看,我俩不聊这个,聊啥呀?我俩有什么可聊的呀?我俩不就得比比这个吗?行了,你好好喝吧。还有你啊,加代!”
大贵的手一直摁着加代。老韩一听话茬不对,赶紧说道:“宾少,宾少,坐坐坐,咱喝酒喝酒喝酒。”老韩对其他老板说道:“你们都不认识吗?这是四川一把大少宾哥,你们赶紧敬酒啊。”一帮老板纷纷过来给宾公子敬酒,宾公子一看老板也挺大的,也就喝了几杯。宾公子一摆手,“行了行了。唉,大贵,我俩整一杯呀,老长时间没见着了?”
宾公子说:“前些日子有一个人过来,说以前在云南生意的,是你的朋友,跑到四川来,想要搞一块地皮。我没让批给他。他后来找到我,说跟你关系好透了。我一听,我说怎么不早说呢?你要是早说,你让你贵哥给我打个电话,我不是让批给你了嘛?你说这他妈扯不扯啊?贵哥,你也别挑理了,我肯定不是故意的。不行的话,你找勇哥呗,你上别的地方你再批一块呗,哪个地方不能做生意?非得上我成都来呀?”
喝了两杯酒,宾公子又转过身来,“加代,现在怎么样?还给勇哥跑腿儿呢?我跟你说,你混一辈子,你也就是个跑腿的,你跟我们这些人能比吗?我们什么身份,你什么身份?你注定了这一辈子就是个奴才。”
老韩就打圆场了,给宾哥敬酒,给贵哥敬酒。这帮老板也频频敬酒。这一下把贵哥拦住了,把话题避开了。
趁着上洗手间的机会,宾公子拨通了电话,老德子,你赶紧过来。跟我不太对付的的云南大少在这边,他身边带了一个社会。你过来给我刺激他,给我收拾他。”
宾公子说:“你敬你贵哥酒吧。远道而来的,你要好好陪陪他。来者是客,我们作为东道主是不是要安排好呀?老德子。”
“是是是是,那我明白了,宾哥。”老德子一转身,“贵哥,我跟你说,我是宾哥手下,像管家似的,我宾哥社会上的事都是我办。你可以打听打听谁敢跟我老德子装B,谁敢问我宾哥装B,我就干死他。我他妈可以不要命。”
“是是是。贵哥,我俩喝一杯呗?你是云南大少,我对你挺敬重你,这么的,我俩就别用杯喝了,我俩抱瓶吹,我俩连干五个,行不行?”
大贵一听,“我喝不下去。”“啥意思啊?你瞧不起我呀。你瞧不起我倒是无所谓,怎么,你还瞧不起宾哥吗?宾哥呀,他是不是瞧不起你呀?”
“那不好使。我跟你说,贵哥,你别看我跟宾哥的狗腿子似的,但我有点脾气。一般人我还不敬他酒呢。来,今天这五瓶喝了,啥事没有。贵哥,你给我个面子,给我宾哥个面子。你要是不给......”
大贵一摆手,“别别别。小宾啊,我喝不下去了,就这么地了,行不行?我回酒店了,明天我请你好不好?我在这儿还要待两天呢。”
“唉,那不行。贵哥,你走了,那多扫兴啊,对不对、你你在这里再坐一会儿,缓一会儿再喝。我还有节目呢。我都安排夜宵了。老德子,安排好地方了吧,?”
“啊,那好,那行了。那我去旁边喝了,我跟那边人喝酒去了。你陪好你贵哥,你替我把贵哥我照顾,明白吗?”
宾公子走了,老德子一坐在了贵哥身边,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唉,贵哥,你像宾哥身边有不少社会人,你身边没有人吗?”
老德子说:“刚才宾哥在吧,我还没好意思说,我跟你说,你身边你得有两个社会呀,你得有点儿的,你像这跟小白脸似的,他能干啥啊?”说话间老德子指了一下加代。
“我说俏丽娃。我他妈就再不是本地的,能咋的?跟谁阴阳怪气的呢?赶紧给我滚。听着没?别跟我说话,我他妈看你来气,我看你恶心,你给我滚那边去。别等我在这扇你。”“贵哥,啥意思啊?要打我呀?”
加代的手扬起来了。老德一看,“唉,他要动手,你让他打我呗。贵哥,我一点不吹。今天你要动我一下子,你看你们能不能出得去这屋啊。俏丽娃,我还要拿社会治你们吗?你看宾哥收不收拾你吧。明着告诉你们,四川不欢迎你们,知不知道啊?我要是你,我他妈早就走了,还能没皮没脸在这待着吗?跑这干啥来了?拿自己当什么人物啦?”
老德子继续说道:“我就明着告诉你,我不管你是哪来的大少,我不管你在当地你多,你到我们四川,你给我夹起你的尾巴做人!你要是露出一根尾巴毛,我把那根毛给你拔了。记住,以后少来。”说完,老德子走了。
贵哥已经气得不行了。加代一看,一下子站了起来,上前几步,一把薅住老德子的衣领,说道:“他妈你回来!”老德子一回头,“咋的?”
加代甩手给了老德子一个大嘴巴,老德子一个踉跄。包厢里所有人都看向了这边。宾公子一看,“唉,干什么呢?”
包厢里所有人都站了起来。老韩吓坏了,“别别别,宾少,这什么意思啊?这干啥呀?”大贵往前一来,“加代,来来,你站我后边。小宾,你要干什么?在这块跟我玩啥呢?”宾公子装疯卖傻地说道:“怎么的啦?”
“宾哥,我啥也没说。你不让我照顾好他们吗?我在他边上一坐,他就瞧不起我,我说我是宾哥的兄弟,我不用你瞧得起我。他说你是谁兄弟我都瞧不起你。”
“小宾,你说啥意思?我俩这些年别说有没有仇,最起码面子上过得去吧?差不多得了吧。也别说谁比谁硬。”
宾公子说:“我就比你硬,我就比你。你跟我比啥呀?这是什么地方?你跟我比这个呀?唉,我问问你,你啥意思?加代,啥意思啊?你跟他动手,想打架呀?”
大贵一摆手,“宾子,有事你冲我。叫这些人来什么意思?他们还敢打我呀?俏丽娃,我怎么就不信呢?你们要是打我,你们吃不了兜着走!知道我是什么人吗?老韩,今天就到这里,我回去了。小宾,有事明天打电话说。谁他妈也别玩过了,听不听着?真要是结了仇,撕破脸,对谁都不好。”
小宾看了看贵哥,朝着老德子使了个眼色。老德子顺后腰卡把卡簧拽出来了,“给我站住!”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这边,老德子来到大贵跟前,指着大贵。加代要往前上,大贵张开手拦着加代,“不用,不用。”
“俏丽娃,别人不敢动你,你看我敢不敢。我他妈癌症晚期,没有几天活头了。今天给我宾哥跪下,听没听见?给我宾哥跪下!”
宾公子喝道:“唉,老德子,干什么呀?过分了啊。”“宾哥,你别说话,你别管。我反正活不了几天,我多说能活一年,我怕死吗?你给我宾哥跪下,我不管什么少。你要不跪下,你盾我扎不扎你。我扎死你之后我自首去。我自首去,大学都得给我送医院去。你给我宾哥跪下,听到没?你不怕死啊?你怕不怕死?”
贵哥下不了台下了,现场一下子尬住了。加代往前一上,站在了贵哥的前面,“你不是社会吗?我是棍哥身边的兄弟,我也不怕死。来呗。”
老德子说:“你算鸡毛啊?”宾公子手一指,“加代,你别出头!你看我这边多少兄弟,你能动了手吗?”
加代一摆手,“你兄弟多少,我先不跟你说。你这兄弟不是不要命吗?快要死了吗?来,我俩一人一刀扎,我跟你换命。你不吗?你把我扎死,算你白扎。我把你扎死,算你白死,行不行?你要不敢扎我,你就扎你自己,我也扎我自己。一抵一刀,你敢不?”老德子看了看了宾哥。此时宾哥也不好说话了。老德子把卡簧往加代手里一递,“来,别吹,我看你敢不敢扎自己。”
加代接过卡簧,毫不犹豫,朝着自己的肚子,噗呲就是一下。咬着牙把卡簧拔了出来,往老德了面前一递,“来,俏丽娃,到你了,来!”
老德子看了一眼宾公子,宾公子一个眼神,意思你不干怎么能行呢?老德子接过卡簧,颤抖着手,也往自己的肚子上扎了一刀,但扎的时候,身体往后让了一下,卡簧扎进去的深度没有加代的深。老德子把卡簧往加代面前一递,“来,你来!”
加代朝着另一侧又来了一下。拔出卡簧,又递给了老德子,“到你了!今天就看谁先倒下。”老德子又看了一眼宾公子。宾公子当作没看见。老德子手里拿着卡簧,身体抽搐两下,一坐在了地上。宾公子一看,“哎,怎么了?”
现场鸦雀无声,没有人敢站出来。加代说:“如果没有人敢站出来,都他妈给我听着,我和我贵哥在一起,我就豁出命去,我宁愿丢了自己的命,也不能让我哥伤了一根汗毛。还有没有敢上的?”
宾公子回头一看,那一帮小子一个个都躲一边去了。看着西瓜汁顺着加代的伤口汩汩外流,大贵说:“小宾,我能走吗?还能要点脸吗?”
宾公子说:“你走呗。我也没说不让你走。”大贵和云南过来的四个老板扶着加代往外走。老韩也过来扶加代,说道:“快快快,快送医院去。”
十分钟左右,到了医院,外科专家已经在门口等着了。等加代被抬上手术的车时,大贵喊道:“代弟,代弟,你不会死吧?”
加代被推进了手术室。大夫说:“你们放心,有朋友打招呼了,我们一定全力抢救。副院长都在里面了。”
手术历经了四个小时,一直到后半夜。副院长出来了,摘下口罩和帽子,擦了擦汗。大贵问道:“大哥,怎么样,我家老弟?”
副院长说:“我说要打全麻,他说不行,打局部麻药就行。我说你这肚子扎这么深深,会很疼。他说疼也不行。说这不是在本地,如果全麻,半夜昏迷了,就没人保护他大哥了。我不知道他说的大哥是不是你啊。我跟你说,手术中疼得龇牙咧嘴的,但是有刚。一开始龇牙咧嘴,后来不叫。”
副院长说:“可不咋的。后来我仔细一看,昏过去了。”大贵的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直到一早上八点来钟,从手术室出来,说人醒了。加代被推进了病房。
“代弟,我就啥也不说了。哥对不起你了,你就看哥将来怎么对你吧。以后我俩交心换命。从今天开始,我俩就跟亲兄弟一样。真是的,你贵哥都不知道说啥好了。”
“唉呀,行了行了行了,考虑那些干什么?这有什么的啊?我跟着你来的,当时那个情况,我能让我哥下不来台呀?”
大贵去找了副院长询问转院的事。副院长给出的建议是刚动完手术,先别折腾,缓个两三天再说。大贵和加代决定听从医院的建议。
另外一边,老德子也上医院了。医生检查后说抹点碘伏,上点云南白药就可以了,甚至贴个创可贴就行。老德子一听,“我这伤不严重吗?”
“贵哥,你看你,昨天你还骂我,你别生气,我到医院楼下了,我上去看看你,行不行?你是烦我也好,恨我也罢,我看一眼,我一定不让你闹心,行不?我给买点东西,多少是我一点心意啊。不管怎么说,我不也招待你和那个老弟了吗?最起码是我老韩一点心意吧,是不是?”
拎了水果和一些乱七八糟的营养品来到了病房,放了一万块钱在床头柜上,简单地客套了几句,老韩说:“贵哥,你看我在云南的买卖......”
“不是,贵哥呀,这事你也别挑我理。我啥意思呢?我不知道你们不和。这事你一切就当我老韩没安排明白吧。如果说他要再找你,你就让他一步。他父亲在四川是一方诸侯,在这个地方,谁能斗过他呀?你听老韩一句话,能低个头就低个头吧,行不行?”
“还用老韩告诉我吗?你只要是在成都的医院,我要查你,我还查不着啊?”说完,宾公子把电话挂了。
办理完手续,刚把加代推上救护车,三辆车开了过来,车门一开,宾公子从车上下来了,“大贵,要走啊?干啥去呀?”
急救车的门被打开了,宾公子走了过来,“哎哟,怎么的,加代啊?活得挺好的吧?”宾公子拍打着加代的嘴巴,“给我记住了,以后少上四川来。你以为你来了我不知道啊?我告诉你,四川的地方不允许你来,今天你是扎两刀。下回你要再来,还他妈扎你,听着没?关上吧。”一转身,宾公子来到大贵跟前,“大贵啊。”
“你不用跟我咋地不咋地的。昨天晚上那屋里人多,我不希望把事闹大。我要是把你和加代销户了,吐沫都得把我淹死,是不是?我再告诉你,为什么我说我爸比你?我爸现在要往上边爬发。这也就是因为是我爸的关键时刻,要不然,你看我是不是把加代的腿掐折。今天我就明着告诉你一声,你俩以后少到这地方来。你们这帮人要做买卖,在你当地做,别往这边来。你们再往这边来,我他妈弄死,听到没?”
宾公子甩手给了大贵一个嘴巴,说道:“就扇你嘴巴这个事。昨天晚上你让我没面子了,加代让我没面子了。今天我给你一个嘴巴子,这是最主要的。你给我记住点,这地方不欢迎你!滚吧!”
“三言两语跟你说不明白。你把左帅、耀东、丁健、冯刚、孟军、马三、郭帅等身边的兄弟叫到成都来。到成都之后你给我打电话,到时候我告诉你怎么干。”
“是啊。”“唉哟,我艹,你比我们院长都呀。我们院长打电话让我们开会,我们都不愿意去。唉,你今年多大岁数啊?”
“O,my god,为什么我总在错的时间,遇到对的人?”女夸张地做了一个表情。另一个白了她一眼,“哎呀,又到了发情的季节。”加代闭上眼睛,不再搭理两个。
一路马不停蹄,十个小时以后,到达了昆明。大贵一切以最高规格将加代安排到了医院。坐在加代身边,大贵拦着加代的手,“代弟,哥啥话都不说了。你这个仇哥早晚给你报了。你给哥一点儿时间,十天半个月,最长的不超过一个月,哥把这仇给你报了。”
“是啊。第一,他跟超子一个队的,我跟勇哥一个队的。第二,他爸跟我爸原来为了一个位置斗过。他爸挺烦我爸的,我爸也挺烦他爸的,两个人一直不对付,明争暗斗多少年了。虽然现在两个人的位置差不多,但是他爸现在要往朝廷上了,我爸要退休了。”
大贵一听,“那得看在哪儿?在四川,我不行。他要是到了昆明,你看我干不。但是我估计他不敢来。他要敢来,你看我怎么砍他。”
“不是,老弟,你把伤养好,这是重中之重。什么我别管了?你是我亲弟弟,你得养好伤。我这边我有点事,我先回去处理点事。”
加代说:“那就把脸蒙上,你们也不傻,你非让他看着你吗?非要让他知道你是谁吗?你就给我砍他。”
“你说吧,怎么了?你给我打听一下宾公子家在哪儿,还有他手下的老德子在哪家医院住院。你别说是你打听的。”
半个小时后,老刘电话回过来了,说宾公子最近新处了一个女朋友,现在住在女朋友家。而且把老德子住的医院也告诉了加代。
加代一个电话打给了江林,“江林啊,你先找个地方吃饭吧。我马上把地址发给你。你们别动响子,就给我用冷兵器,但是不能销户啊,报个仇,解解气就行了。”
“行行行,哥,这点你不用交代,我肯定能办明白。我还能让他知道是谁吗?”挂了电话,江林把兄弟们分成两队。马三儿带一队,目标是宾公子。江林自己带一队,去医院打老德子。
江林说:“你等我一会儿呢。我打完老德子之后,我过去,我们上楼上堵他去呢?你现在要是动手,万一他跑了呢?我们把他堵在家里,不是更加保险吗?”
马三在小区的南门安排了三个兄弟,北门安排了三个兄弟。兄弟们都散开了。马三、丁健、孟军和郭帅四个人镇守正门。四个人坐在小区凉亭的长凳子上抽烟。眼光不时地瞟向小宾。小宾往单元门走的时候,目光和马三的目光对上了,马三马上把目光转开了,低着抽小快乐。狂傲成为习惯的宾公子一看一副欠揍马三,朝着马三走了过来。来到跟前,宾公子诶了一声,马三吓了一跳,一抬头。宾公子问:“你看我干啥呀?”
小宾一听,“你还他妈跟我犟。我都看见了,你是左瞄一眼,右瞄一眼,你干啥呢?你想干什么?你是哪来的?你知道我是谁不?”
“不是,哥们儿,你是不是有点大病啊,你什么意思啊?我啥时候看你了?再说了,你不让人看呐?”小宾一听,“诶,我俏丽娃,你看你个鸟样,像他妈外星人似的。我他妈要是告诉你我是谁,你听得了都他妈能吓死。”
“我他妈四川大少,知道吗?你跟我七七八八,你跟我犟个毛线啊?我他妈说你,你听着就得了。我说你看,你就看了,你犟什么呀?你不服啊?”说话间,宾公子给了马三一杵子,马三咕咚一下跌坐在地上了,“我艹!”
“俏丽娃,打的就是你!我他妈还砍你呢!”马三从凳子下面抽出大砍,咣当一下砍在了宾公子的脑袋上。随着马三的第一刀下去,丁健、孟军和郭帅也拿起了大砍。四个人对着宾公子披头盖脸一顿砍。
宾公子一头雾水,根本想不起来是哪家。马三一挥手,“走!”四个人跑出了小区。上了车,马三拨通江林的电话,“江林,怎么样?”
加代一看,“唉哟,我艹,江林、马三......”手撑着想坐起来。江林立马摁住,“别动别动别动,哥,没事吧?”
马三说:“哥,我们还没问你呢,你跟谁上成都了?为啥上这养伤来了?你没事你上那地方得瑟啥去了?你这伤是谁扎的?”
“哥,这话怎么说呢?我是不想给你惹麻烦,但是我想给我自己报个仇,我也想给你报个仇。小宾跟咱们这些哥们过不去,我要不给他点教训,以后他还得跟我们叫板。昨天晚上我安排人了,给他砍了,砍十五六刀。人肯定进医院了,一时半会儿下不了地了。”
“行了,不死就没事儿。哥知道了。代弟,这事干得漂亮。不说别的了,你好好养伤吧。这事我打听打听,其他事儿的你不用管。代弟啊,哥就说一句话,这事你办得绝对,绝对有脾气。好了。”大贵挂了电话。
宾公子被送到了医院,女朋友把电话打给了康师傅。当时的康师傅正一心往上爬,不想有任何事情耽误自己的前程,也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个纨绔子弟,也是平时管教不严,到哪都特别张狂。康师傅非常生气,甚至都不想去医院。看到康师傅接完电话,脸色都变了,夫人问:“怎么了?”
康吼道:“我们边什么呀?我们这边什么?他在外边干的什么事,你不知道吗?你还少给他办事了啊?现在什么时候?正是我运作的时候,正是我要往上爬的时候。我怎么问?人家会怎么说?你就小范围看看是他的生意竞争对手,还是怎么回事。”
三天以后,躺在病床上的宾公子也听说了父亲的态度,挺伤心。宾公子一想,艹,他不管,我没有人了?我没有朋友,我没有兄弟了?宾公司一个电话打给了韩老板,“老韩啊。”
不大一会儿,老韩、老杜、刘汉和刘维来到了宾公子的病房,一人往病房的床闲柜上放了五十万。嘘寒问暖了一会儿,宾公子说:“刘汉啊,你别看我这两天养伤,我在病床上疲皮稀昏的,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我他妈在成都没收拾过啊。这事是谁干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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